君自阑珊

修落人间归此去,竹溪深处是吾庐。

[薛洋] 段子

*其实就是定妆照有感而发,佛系脱坑选手就是我呀我(。)
*对洋洋的喜欢永不褪色,大概是恶友向


薛洋刚成为金家客卿的时候,得到了两套衣服,一柄佩剑。

他将割人舌头很是利落的匕首收起来,走上前去,先是细细摩挲降灾的剑柄,剑身寒光凛凛,肃杀中透着邪气,是个宝贝。薛洋满足地抱剑入怀,再随意地抖了抖那两套衣服。

一套是金家校服,一大朵金星雪浪扎眼地盛开在胸前,几近灼目;另一套则是黑色的便服,看着不起眼,却比他身上穿着的黑衣要贵气得多。那衣袍上绣着暗纹,随着动作起伏不定,裁剪使用的布料也十分讲究,不像薛洋这一身,陈旧到边缘处都有些发白的破烂衣裳,一眼看去就写满了穷酸。

金光瑶递来发冠与护手,客客气气抿唇一笑:“客卿且试试。”

铜镜里映出的人抱着佩剑,发冠高束,像个来自名门正派的江湖子弟,那双漆黑的瞳仁却闪烁出凶残的光,瞬间撕裂了眼前的假象,薛洋扯了扯嘴角,流露一个诡异的笑容。

金光瑶调侃他:“人要衣装,此言不虚。”

薛洋浑不在意,吐气吹了吹两旁垂落的鬓发,他和金光瑶都是一种人,怎样华丽的衣装都遮掩不住皮肉之下、渗透骨髓的恶毒。

只不过金光瑶的伪装,比他多了许多层。

薛洋扯下发冠,扎了个马尾,几缕乱发在夜风里张牙舞爪,他高声吹了个口哨:“走了,试剑去。”

降灾饮血开锋,这套染过血的便服也就留在了金光瑶手上。后来两人决裂许多年,唯有一次在义城匆匆相见,薛洋背对着他,默不作声重复着每日的工作——

棺木里躺着的晓星尘纤尘不染,白衣未见一丝褶皱,若是没有颈间那道狰狞的伤痕,金光瑶都要以为他是睡着了。
而薛洋的衣袖残破,落满灰尘,整个人显出颓势,脚边全是被撕开的阵法书籍。他回过头,双眼布满血丝,又见疯狂之色。

金光瑶定定地看着他,忽然想起那时月下少年的背影,来自夔州的小流氓尽管穷困,却什么也不在乎,反而显得潇洒极了。
当时的薛洋离开前,倏然停下脚步:“我小时候,四处行乞,受尽欺侮,所求也不过是一件好衣裳,一顿饱饭。”

他的声音异常低沉,风声好像大了起来。

“然后呢?”金光瑶表现出十足的耐心。

“然后,”少年抬起脚步,提着剑往外走去,“挡在我前面的人都死了。”

金光瑶也转过身,就像当年的他,毫不犹豫地离开。


——不疯魔,不成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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